第 4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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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4 章
‘司馬緋’對賈文瑞的回護之言引得謝蓉芝微微側眸。
司馬葶也出來附和，“是……是啊！我就覺得這位公子看著挺好，沒……沒有大姐姐你說得那麽差勁！”她生性怯弱，還不大敢面不改色同司馬霜叫囂。
司馬霜暗暗翻了個白眼，沒再吭聲。
司馬葶雖然嘴上這麽說，心裏卻在詫異於剛才‘司馬緋’為賈文瑞說好話的行為，沒忍住偷偷打量起四妹妹的神情。
見謝渺面上沒什麽波瀾，她松了口氣，心裏吐槽：表哥你還不快趕緊來！也不怕表嫂看多了其他優秀的郎君跟著人跑咯！
餘貴妃也冷哼一聲，沒再說話。
暗間和內廳相連的墻上開了四個足有巴掌大小的孔洞，孔洞所處的位置和墻上的石雕相輔相成，如若不細看，根本發現不了這幾處看似裝飾的內槽實際上是貫穿墻面的。
平時孔洞的另一頭都會以木板擋住，哪怕真有人上前細看也看不出端倪。
碰上今日這種情況，內廳還掛了紗簾，公子們更不可能仔細上前查看。
謝蓉芝提前命人在廂房安排好了座椅，領著公主們好整以暇地觀察著孔洞那邊的動靜。
廳內的席位被逐漸坐滿，僅剩一處還空著。
司馬葶瞅向廳門，嘟囔道：“怎麽還不見表哥來？”
聽到這話，司馬霜不動聲色地整理起儀容。
一名婢女在廂房外通報，雪雁給她開了門，婢女匆匆上前行禮，附在皇後娘娘耳邊說下幾句話。
謝蓉芝神情微變，看向雪雁，“開始吧。”
雪雁會意，恭敬地行下一禮，隨後退出廂房。
廳內，後排幾位鄰席而坐的公子們已經聊上許久，不拘小節，肆意灑脫，像是參加尋常宴席一般。
與之相對的，坐在前排的幾位公子明顯更註意儀態，他們大多板正著身子安靜地候著。
紗簾內走進來一抹身影，公子們收了聲朝簾內望去。
雪雁揚聲說道：“請諸位公子用膳。”
話音落下，傳膳的內監依次進入廳內給各席位呈上膳食。
最前排的岳家公子一楞，不滿地自言自語道：“就我們自己吃？公主們也太不會待客了吧……”正是這位岳家公子剛才搶了賈文瑞的席位。他這句話說得並不小聲，聽起來像是在抱怨公主們不陪著他吃飯一樣。
廂房內的皇後娘娘皺起眉，朝身邊的婢女吩咐，“派人去岳家問問，怎麽來的是岳廣章。”
婢女恭敬地彎下身子，“是。”
餘貴妃在一旁驚訝道：“呀！岳家請的不是岳廣文嗎？他那混賬弟弟怎麽來了？”
岳家有兩位嫡子，哥哥岳廣文比弟弟岳廣章大一歲，兩人雖然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，卻有著截然不同的風評。
謝蓉芝不記得岳家這兩兄弟的長相，不過眾所周知，岳廣文才學傍身，文質彬彬待人溫和有度；岳廣章自小不學無術，行為粗魯無德，早就混成了都城中聲名不小的紈絝之一。
從內廳那位公子的行為來看，明顯是岳廣章無疑。
這次游園會確實往岳府送了帖子，卻是送給岳廣文的。
謝蓉芝面色發沈，睨向餘貴妃，“他既然能憑帖子入了內城，宮中守衛自然已經核對過帖子上的姓名。我倒想知道，他收到的帖子怎麽和我送出去的不大一樣？”
此次游園會由餘貴妃協理，擬寫帖子的事宜由她負責。如若帖子真的出了問題，最有可能做手腳的，也自然是她。
餘貴妃無辜地眨巴著眼睛，拖長著嗓音委屈道：“姐姐您這話是什麽意思？帖子都是經由您過目後才送出宮的，可別冤枉了妹妹。”
餘貴妃勾著丹鳳眼，悄然扯了個狡笑。沒錯，送往岳家的帖子，是她動的手腳。
她向聖上請示辦這個游園會，本是替黛兒覓一個好夫婿，哪知聖上居然還要將其他公主都牽扯進來……
司馬葶也就算了，司馬緋害得她的黛兒變成如今這副模樣，憑什麽也能沾光白撿個好夫婿？
餘貴妃正愁這事鬧心，卻聽聞宮中的婢女們在嚼舌根。原來生辰宴當日，都城中的幾位紈絝也到了現場。
這幾位紈絝見四公主出來後，眼珠子就沒離開過她的身影，還說了不少葷話。他們的位置在最角落，所有談吐都被值守角落的婢女聽見。那些字眼難聽不雅至極，而幾位紈絝中要數岳家公子說地最為起勁。
生辰宴後，閑下來的婢女開始嚼舌根，這件事情一傳十十傳百，最終傳入了餘貴妃的耳裏。
這樣的消息完全解決了餘貴妃幾天來的煩惱，她幾乎沒多想就偷偷調換了送往岳府的帖子，打定主意要在游園會當日借機撮合岳廣章和司馬緋。如若那兩人真的成了，可不大快人心？
謝蓉芝對婢女們這陣子的傳聞也略有耳聞，知曉岳廣章正是那只想吃緋兒天鵝肉的癩蛤蟆，心中窩火。是她大意了，居然讓餘曼瑤鉆了空子。
事已至此，人家岳廣章是憑帖子入宮，現在再派人將他趕出去並不合適，接下來也只能見機行事了。
膳食已經備齊，幾乎所有公子仍坐在席間，並未動筷。
岳廣章覺得他們做作，人家主人家都請他們開吃了，還這麽客氣做啥。他率先拿起筷子對著桌上的膳食一陣風卷雲殘，吃相極其難看。
雪雁在簾內觀察到公子們遲遲沒有動筷，又揚聲說了一句，“請諸位公子用膳吧，娘娘和公主們還在禦花園候著呢。”
這句話讓郎君們確定了公主們並不會來，他們這才陸續動起筷子。
“皇後娘娘，謝家十三郎怎的沒來？”司馬霜按捺不住地問出了早就想問的話。
司馬葶看向她，“我……我表哥何時來你這麽關心做什麽！”其實她也挺急的，表哥也真是的，宮中早就放出了游園會或許是公主們擇婿宴的消息，他不會明知這件事情還缺席吧？
謝蓉芝淡淡說道：“他今日不會來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司馬霜聽得站起身子。
餘貴妃嗔怪著著看向大女兒，“瞧你，這麽激動做什麽？”她下意識再看向以往聽聞十三郎消息表現最為熱烈的小女兒，卻見司馬黛仍安靜坐著，沒啥動靜。
司馬葶第一反應望向身旁的四妹妹。
謝渺的面色有了波瀾，略帶疑色看向皇後娘娘。
謝蓉芝接收到視線，轉過頭，見到緋兒眸中的些許擔憂，輕聲寬慰道：“你表哥碰上些事，今日來不成了。”她說這話時看著的是司馬葶。
司馬葶怔怔地點了點頭。
一旁的司馬霜顯然對謝蓉芝的話很感興趣，期盼著她能多說點什麽。
謝渺朝著姑母微微頷首表示知曉。
謝蓉芝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內廳，“時辰差不多了，我們移步禦花園吧。”
皇後娘娘率先離開廂房，司馬葶和謝渺也起身跟上。
謝蓉芝餘光看見女兒湊到了身側，問道：“對於那些公子們，你都觀察出什麽了？”
司馬葶沒明白母後的意思，擡起清澈的圓眸，“那位賈文瑞公子是個老實人，那位岳廣章公子是個紈絝？”
謝蓉芝勾了勾唇角，“也罷，你能看出來這些就夠了。”她將臉微微側向另一旁的謝渺，“緋兒你呢，看出什麽了？”
謝渺面色淡然，“娘娘特意將席位陳列為前中後布局，可是想探探公子們的求娶之意？”
謝蓉芝微微彎起眼角，“你接著說。”
“選擇入座前排的公子們求娶公主之意最為熱烈急切，中排次之，至於後排的那幾位……他們自進廳內就舉止灑脫仿若日常交友赴宴，顯然對駙馬之位並無興趣。”
謝蓉芝點點頭，“我不知陛下是否真的想在這次游園會上為你們定下夫婿，不過既然打了這個幌子，自然還是得先試出那些真心想娶我司馬家公主的郎君們。”
司馬葶恍然大悟，“所以母後您不打算考慮坐在後排的那些公子了？”
謝蓉芝無奈地看向女兒，“只是先探探郎君們的真心罷了，這真心也是可以藏起來的。如若你表哥來了，估計也會選擇後排。”
謝渺不動聲色地抿抿唇。真心嗎？如若他和司馬緋已經換回了身子，今日再收到這份游園會的帖子，自己又會怎麽做？
司馬葶聽到突然被提及的謝渺，埋怨道：“母後您回頭說說表哥吧！今日來了這麽多優秀的郎君，他心也真大，居然直接不來！也不怕四妹妹生氣？”
司馬葶前陣子就已經對謝蓉芝坦白過了，她之前這麽多年來固執著要嫁表哥是個幌子，現在真心實意想撮合謝渺和司馬緋。
謝蓉芝明白女兒的焦急，可緋兒還在邊上，看上去也沒啥小情緒，葶兒現在這麽說就是在拱火！
司馬葶越想越覺得表哥此舉不妥，“不行！還是別回頭了……您現在就派人上城南謝府把表哥給請來吧？”
謝蓉芝停下步子，語氣嚴肅，“莫要再胡鬧了，你表哥確實有要事要辦，人已經出城了。”
司馬緋啟程去別莊前，讓城南謝府的人給皇後娘娘傳了口信，方才在廂房向謝蓉芝稟話的婢女說的就是此事。
謝渺初聽謝蓉芝這話還沒覺得有什麽，可後半句‘人已經出城了’鬼使神差地一直在他腦海中回響。
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性，謝渺只覺得腦袋中轟地一聲炸開，蕩過陣陣回音。
她不會無緣無故頂著他的身子亂跑。
既然出城了……
可是城郊別莊的人……出了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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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馬葶也出來附和，“是……是啊！我就覺得這位公子看著挺好，沒……沒有大姐姐你說得那麽差勁！”她生性怯弱，還不大敢面不改色同司馬霜叫囂。
司馬霜暗暗翻了個白眼，沒再吭聲。
司馬葶雖然嘴上這麽說，心裏卻在詫異於剛才‘司馬緋’為賈文瑞說好話的行為，沒忍住偷偷打量起四妹妹的神情。
見謝渺面上沒什麽波瀾，她松了口氣，心裏吐槽：表哥你還不快趕緊來！也不怕表嫂看多了其他優秀的郎君跟著人跑咯！
餘貴妃也冷哼一聲，沒再說話。
暗間和內廳相連的墻上開了四個足有巴掌大小的孔洞，孔洞所處的位置和墻上的石雕相輔相成，如若不細看，根本發現不了這幾處看似裝飾的內槽實際上是貫穿墻面的。
平時孔洞的另一頭都會以木板擋住，哪怕真有人上前細看也看不出端倪。
碰上今日這種情況，內廳還掛了紗簾，公子們更不可能仔細上前查看。
謝蓉芝提前命人在廂房安排好了座椅，領著公主們好整以暇地觀察著孔洞那邊的動靜。
廳內的席位被逐漸坐滿，僅剩一處還空著。
司馬葶瞅向廳門，嘟囔道：“怎麽還不見表哥來？”
聽到這話，司馬霜不動聲色地整理起儀容。
一名婢女在廂房外通報，雪雁給她開了門，婢女匆匆上前行禮，附在皇後娘娘耳邊說下幾句話。
謝蓉芝神情微變，看向雪雁，“開始吧。”
雪雁會意，恭敬地行下一禮，隨後退出廂房。
廳內，後排幾位鄰席而坐的公子們已經聊上許久，不拘小節，肆意灑脫，像是參加尋常宴席一般。
與之相對的，坐在前排的幾位公子明顯更註意儀態，他們大多板正著身子安靜地候著。
紗簾內走進來一抹身影，公子們收了聲朝簾內望去。
雪雁揚聲說道：“請諸位公子用膳。”
話音落下，傳膳的內監依次進入廳內給各席位呈上膳食。
最前排的岳家公子一楞，不滿地自言自語道：“就我們自己吃？公主們也太不會待客了吧……”正是這位岳家公子剛才搶了賈文瑞的席位。他這句話說得並不小聲，聽起來像是在抱怨公主們不陪著他吃飯一樣。
廂房內的皇後娘娘皺起眉，朝身邊的婢女吩咐，“派人去岳家問問，怎麽來的是岳廣章。”
婢女恭敬地彎下身子，“是。”
餘貴妃在一旁驚訝道：“呀！岳家請的不是岳廣文嗎？他那混賬弟弟怎麽來了？”
岳家有兩位嫡子，哥哥岳廣文比弟弟岳廣章大一歲，兩人雖然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，卻有著截然不同的風評。
謝蓉芝不記得岳家這兩兄弟的長相，不過眾所周知，岳廣文才學傍身，文質彬彬待人溫和有度；岳廣章自小不學無術，行為粗魯無德，早就混成了都城中聲名不小的紈絝之一。
從內廳那位公子的行為來看，明顯是岳廣章無疑。
這次游園會確實往岳府送了帖子，卻是送給岳廣文的。
謝蓉芝面色發沈，睨向餘貴妃，“他既然能憑帖子入了內城，宮中守衛自然已經核對過帖子上的姓名。我倒想知道，他收到的帖子怎麽和我送出去的不大一樣？”
此次游園會由餘貴妃協理，擬寫帖子的事宜由她負責。如若帖子真的出了問題，最有可能做手腳的，也自然是她。
餘貴妃無辜地眨巴著眼睛，拖長著嗓音委屈道：“姐姐您這話是什麽意思？帖子都是經由您過目後才送出宮的，可別冤枉了妹妹。”
餘貴妃勾著丹鳳眼，悄然扯了個狡笑。沒錯，送往岳家的帖子，是她動的手腳。
她向聖上請示辦這個游園會，本是替黛兒覓一個好夫婿，哪知聖上居然還要將其他公主都牽扯進來……
司馬葶也就算了，司馬緋害得她的黛兒變成如今這副模樣，憑什麽也能沾光白撿個好夫婿？
餘貴妃正愁這事鬧心，卻聽聞宮中的婢女們在嚼舌根。原來生辰宴當日，都城中的幾位紈絝也到了現場。
這幾位紈絝見四公主出來後，眼珠子就沒離開過她的身影，還說了不少葷話。他們的位置在最角落，所有談吐都被值守角落的婢女聽見。那些字眼難聽不雅至極，而幾位紈絝中要數岳家公子說地最為起勁。
生辰宴後，閑下來的婢女開始嚼舌根，這件事情一傳十十傳百，最終傳入了餘貴妃的耳裏。
這樣的消息完全解決了餘貴妃幾天來的煩惱，她幾乎沒多想就偷偷調換了送往岳府的帖子，打定主意要在游園會當日借機撮合岳廣章和司馬緋。如若那兩人真的成了，可不大快人心？
謝蓉芝對婢女們這陣子的傳聞也略有耳聞，知曉岳廣章正是那只想吃緋兒天鵝肉的癩蛤蟆，心中窩火。是她大意了，居然讓餘曼瑤鉆了空子。
事已至此，人家岳廣章是憑帖子入宮，現在再派人將他趕出去並不合適，接下來也只能見機行事了。
膳食已經備齊，幾乎所有公子仍坐在席間，並未動筷。
岳廣章覺得他們做作，人家主人家都請他們開吃了，還這麽客氣做啥。他率先拿起筷子對著桌上的膳食一陣風卷雲殘，吃相極其難看。
雪雁在簾內觀察到公子們遲遲沒有動筷，又揚聲說了一句，“請諸位公子用膳吧，娘娘和公主們還在禦花園候著呢。”
這句話讓郎君們確定了公主們並不會來，他們這才陸續動起筷子。
“皇後娘娘，謝家十三郎怎的沒來？”司馬霜按捺不住地問出了早就想問的話。
司馬葶看向她，“我……我表哥何時來你這麽關心做什麽！”其實她也挺急的，表哥也真是的，宮中早就放出了游園會或許是公主們擇婿宴的消息，他不會明知這件事情還缺席吧？
謝蓉芝淡淡說道：“他今日不會來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司馬霜聽得站起身子。
餘貴妃嗔怪著著看向大女兒，“瞧你，這麽激動做什麽？”她下意識再看向以往聽聞十三郎消息表現最為熱烈的小女兒，卻見司馬黛仍安靜坐著，沒啥動靜。
司馬葶第一反應望向身旁的四妹妹。
謝渺的面色有了波瀾，略帶疑色看向皇後娘娘。
謝蓉芝接收到視線，轉過頭，見到緋兒眸中的些許擔憂，輕聲寬慰道：“你表哥碰上些事，今日來不成了。”她說這話時看著的是司馬葶。
司馬葶怔怔地點了點頭。
一旁的司馬霜顯然對謝蓉芝的話很感興趣，期盼著她能多說點什麽。
謝渺朝著姑母微微頷首表示知曉。
謝蓉芝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內廳，“時辰差不多了，我們移步禦花園吧。”
皇後娘娘率先離開廂房，司馬葶和謝渺也起身跟上。
謝蓉芝餘光看見女兒湊到了身側，問道：“對於那些公子們，你都觀察出什麽了？”
司馬葶沒明白母後的意思，擡起清澈的圓眸，“那位賈文瑞公子是個老實人，那位岳廣章公子是個紈絝？”
謝蓉芝勾了勾唇角，“也罷，你能看出來這些就夠了。”她將臉微微側向另一旁的謝渺，“緋兒你呢，看出什麽了？”
謝渺面色淡然，“娘娘特意將席位陳列為前中後布局，可是想探探公子們的求娶之意？”
謝蓉芝微微彎起眼角，“你接著說。”
“選擇入座前排的公子們求娶公主之意最為熱烈急切，中排次之，至於後排的那幾位……他們自進廳內就舉止灑脫仿若日常交友赴宴，顯然對駙馬之位並無興趣。”
謝蓉芝點點頭，“我不知陛下是否真的想在這次游園會上為你們定下夫婿，不過既然打了這個幌子，自然還是得先試出那些真心想娶我司馬家公主的郎君們。”
司馬葶恍然大悟，“所以母後您不打算考慮坐在後排的那些公子了？”
謝蓉芝無奈地看向女兒，“只是先探探郎君們的真心罷了，這真心也是可以藏起來的。如若你表哥來了，估計也會選擇後排。”
謝渺不動聲色地抿抿唇。真心嗎？如若他和司馬緋已經換回了身子，今日再收到這份游園會的帖子，自己又會怎麽做？
司馬葶聽到突然被提及的謝渺，埋怨道：“母後您回頭說說表哥吧！今日來了這麽多優秀的郎君，他心也真大，居然直接不來！也不怕四妹妹生氣？”
司馬葶前陣子就已經對謝蓉芝坦白過了，她之前這麽多年來固執著要嫁表哥是個幌子，現在真心實意想撮合謝渺和司馬緋。
謝蓉芝明白女兒的焦急，可緋兒還在邊上，看上去也沒啥小情緒，葶兒現在這麽說就是在拱火！
司馬葶越想越覺得表哥此舉不妥，“不行！還是別回頭了……您現在就派人上城南謝府把表哥給請來吧？”
謝蓉芝停下步子，語氣嚴肅，“莫要再胡鬧了，你表哥確實有要事要辦，人已經出城了。”
司馬緋啟程去別莊前，讓城南謝府的人給皇後娘娘傳了口信，方才在廂房向謝蓉芝稟話的婢女說的就是此事。
謝渺初聽謝蓉芝這話還沒覺得有什麽，可後半句‘人已經出城了’鬼使神差地一直在他腦海中回響。
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性，謝渺只覺得腦袋中轟地一聲炸開，蕩過陣陣回音。
她不會無緣無故頂著他的身子亂跑。
既然出城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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